麻醬酥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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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岳寧說：“周六一起吧。”
在他尾音落下之後，宋佳穗認真想了一想，他那句話裏頭並沒有尾音的上揚，說出來的確實是肯定句句式。
只是方才在靜園的廳堂上，時岳寧還那樣找借口地拒絕了池澄的邀約，此刻又為什麽要讓宋佳穗跟她一道去呢？
此時時岳寧總該還是防著她的。宋佳穗如是想。他沒有任何理由讓她去見那些舊圈子裏的人，哪怕是今天池澄偶然闖進來，時岳寧也該是不高興的。
“上車吧。”
宋佳穗回神來。時岳寧指了一下前頭停著的車，示意到了，拿出車鑰匙來一按解鎖開門上車。
兩人一左一右地上車，車門一關，時岳寧倒車出去。他單手打著方向盤，只靠在座椅靠背上，從鏡中看路況，一副老司機的模樣，卻因為年歲還不大，沒什麽痞氣。
“周六過去，沈鴦在的，你能見一見她。”
時岳寧突然說這話，像是給宋佳穗找的借口一樣。
宋佳穗自然接過這話來，說那自然是好，又說不知道沈鴦如今長什麽模樣，還說不知道沈鴦會不會認得她。
宋佳穗的嘰嘰喳喳聲音輕輕，自言自語而已。時岳寧只靜靜聽著，驅車開出胡同，並入主路。
……
又是一周匆匆過去，周五晚上下課時宋佳穗下意識摸出手機來，翻開短信，只看到最新一條還是上周日時的最後一條，宋佳穗回到宿舍時給時岳寧發出去的一句多餘報平安，除此之外再無其它。
沒有哪怕一個字關於明天的消息。
“等消息呢。”
宋佳穗被這背後的聲音嚇了一跳，下意識將手機的屏幕按熄，偏頭一看，是言雨婷的盈盈笑臉。
言雨婷笑嘻嘻道：“放心，沒有看見什麽。是和人有約，等著消息來嗎？”
宋佳穗搖搖頭。
“沒有？”言雨婷擰起眉毛，“時岳寧沒有約你出去玩嗎？”
宋佳穗這時才開口，也不說是否，只講事實：“時岳寧和他的朋友約了周六一塊玩，叫上我一塊兒去了。”
言雨婷眉間的小川字展開，熱絡挽起宋佳穗的手，與她一起走出教室去。
兩人一同下樓，言雨婷問道：“怎麽這就已經見朋友了？你們進度挺快的呀，多跟我講講。”
“也沒有什麽好講的，挺平常的一件事而已。”
言雨婷可不滿這態度，當即往下深挖：“怎麽會沒有好講的，上周你們出去說了什麽做了什麽？怎麽就約到這周去見他的朋友了？”
宋佳穗想了想，將措辭整理：“不是特意去見他的朋友，是上回和他去吃飯的時候，恰好見到他的一個朋友，那朋友順嘴跟他提了一句，問他下周要不去打麻將，又順嘴問了我要不要一同去。幾句好好好，這局才定下來的，也不是特意帶我去見。”
言雨婷噢了一聲，與宋佳穗走出教學樓去，走進深秋的夕陽夜色中，往食堂走過去。
言雨婷還問道：“什麽時候見啊？”
宋佳穗回答道：“這周六，具體時間還不知道。”
言雨婷問：“啊？怎麽會？”說完她反應過來，“是在等這個消息呀？”
宋佳穗點點頭，剛要說話，衣兜裏頭的手機震動幾下，她低頭拿出手機一看，是時岳寧發過來的確認短信：明天下午一點，還是老地方，可以嗎？
言雨婷看不見屏幕上這些字，但是把宋佳穗的動作看在眼裏，打趣道：“這不是來消息了嗎？”
言雨婷看見宋佳穗臉頰在這深秋風中微微泛紅，看她打下幾個字回覆過去。
宋佳穗回覆道：好的。
可是宋佳穗周六下午一點時，明明已經站在了之前約好的湖邊，可是仍然沒有看到時岳寧的車開過來。
時岳寧從不晚到，宋佳穗從包裏拿出手機來，看了眼時間，想了想，還是決定給時岳寧發消息。
問什麽好呢？宋佳穗打下“時先生你到哪裏了？”，又刪掉了變成“時先生，我在等你了。”，又刪掉，想打回之前的那一句“時先生你到哪裏了？”
文字打上去，宋佳穗正準備要發出去，不遠處兩聲尖銳喇叭聲，倒是先將她嚇了一跳。
一輛全黑轎車從路的盡頭全速疾馳而來，宋佳穗認出那是時岳寧常開來接她的車，但她也肯定，那駕駛室裏頭坐著的一定不是時岳寧。
宋佳穗往路邊退了一步。
那車開到近前來，減速急停，車窗落下來。果然，是池澄從駕駛室那邊探過來，斜斜將手掌支撐在副駕駛的車窗上，擡頭來從瞧她，眼睛還是調笑盈盈，說出來的話也是討打。
池澄說：“哎，對不住了小宋妹妹，不是時岳寧開車來接你，叫你失望了。”
宋佳穗臉頰沒有紅半分，她彎下腰問道：“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？”
池澄搖搖頭：“不算大事，他臨時有事要忙，讓我來接你過去而已，他也會來，就是得晚點到。你瞧瞧手機，他說他跟你發消息了來著。”
宋佳穗低頭看手機，還是沒有新消息進來，回退回去一看手機信號，居然是沒了信號，需要將SIM卡拆出來重裝再看看。
池澄遞過來手機，說：“你跟時岳寧打個電話。”
宋佳穗沒有接過來，直接開了車門上車，說：“沒事不用打電話了，先走吧。”
池澄先是楞住，繼而笑笑，一面丟開手機準備開車，一面笑著調侃道：“真不打電話確認？小宋妹妹這麽信任別人啊？這要是被拐了可怎麽辦？”
宋佳穗戴好安全帶，安安穩穩在副駕駛室內坐好，說：“你也不是別人不是？我們走吧。”
池澄笑了兩聲，沒有回答，開車往校門去。
宋佳穗又說：“你不是還開著時岳寧這輛車嗎？我認得的。”
池澄點點頭，眉頭倒是皺起來：“這輛車醜死了。我說我開我的車來，時岳寧還說我的車開不進來，沒有通行證。我說不就是燕大一個通行證，怎麽弄不來。可他又說這車你認得。真是有意思。”
車穩穩當當開出校門去，走上大路，平平凡凡地融入普普通通的車水馬龍中。
池澄問：“那你和時岳寧的交情，可不僅僅限於幫個小忙吃個飯吧，連這車都認得。”
宋佳穗回答：“認個車而已，不算難事。給梁慧虹教授當陪同的那段日子，時岳寧都是開這輛車的，怎麽會不認得？”
她又說：“你在我這兒刺探情報，不怕我扭臉給時岳寧告狀。”
池澄嘿嘿笑兩聲，倒是還不肯收斂，說：“都說那個什麽風，耳邊風，吹不得。”
什麽耳邊風，宋佳穗當然聽懂了。
池澄又說道：“我沒有惡意，小宋妹妹，時岳寧身邊八百輩子沒有個女孩子，朋友們好奇也是很正常。”
宋佳穗沒有繼續發問。
池澄話題一轉，問道：“小宋妹妹你是第一回來北京？”
宋佳穗默了片刻，說：“小時候來過一次，年紀太小，都忘了。”
池澄只當她是從來沒來過北京的，將她的話都抹去，說：“既然是這樣，趁著在這兒讀書，好好玩玩走走。可惜時岳寧接下來這陣子估計是要比較忙咯，不過也沒關系，你要想出門，喊我帶你也是可以的，我閑吶。”
宋佳穗笑笑，笑池澄這紈絝風流樣子。
宋佳穗問道：“時先生接下來會很忙嗎？”
池澄點點頭，說：“你知道沈家孫輩裏有個排行最大的，叫沈禮秦。我記得上次見面的時候還聊過，他跟時岳寧原本是指腹為婚的。”
宋佳穗點頭：“是呢，你說過。還說他要回北京了，很多人不想要他回來。是這樣嗎？”
池澄笑說：“你記得的還挺多。”
宋佳穗沒有回應，只等著池澄說下去。
池澄只是說：“他要是回來，是要找時家晦氣的，時岳寧現在是被時家人從國外找回來當槍使喚，你說，時岳寧是不是很無辜？”
宋佳穗問：“為什麽他要來找時家的晦氣？”
正好一個紅綠燈在眼前，池澄停下車來，單手撐著方向盤，笑著問宋佳穗：“怎麽你不問時家人怎麽把時岳寧推出來當槍使的？反倒問別人的事情。”
宋佳穗說：“沒有這個沈禮秦，也不就沒有時岳寧被當槍使的事情了嗎？這是不是問題根源？”
池澄聳聳肩膀，側身等著紅綠燈最後幾個數字過去，腳下輕輕一踩，將車開動往前。車往前同時，池澄說：“是也不是。”
宋佳穗沒有繼續追問。
池澄說：“你也看見沈家那個小院子了，那可不是沈家老宅，不過就是從前的一個小院子，沈家奶奶陪嫁裏頭的一小點點而已，待客都輪不上，也就是偶爾去住兩天的。可現在沈家大房那邊，也就剩下這麽點兒了。這些啊，都是拜時家所賜，你說這沈禮秦要不要來找時家人的麻煩？”
宋佳穗此刻發問：“你是說，是時家讓沈家這麽落敗的嗎？兩家關系不是還挺好的？”
池澄撇撇嘴，說：“好是好，三代人結親的結親，當朋友的當朋友，當同僚的當同僚。可是沈家大兒子貪的事情被捅出來，查也是要查的，這不就落到時家頭上了，還是落到時岳寧父親頭上。”
宋佳穗問：“沈禮秦這麽恨時家，是因為被捅出來這件事，和時家做的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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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尾音落下之後，宋佳穗認真想了一想，他那句話裏頭並沒有尾音的上揚，說出來的確實是肯定句句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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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時岳寧總該還是防著她的。宋佳穗如是想。他沒有任何理由讓她去見那些舊圈子裏的人，哪怕是今天池澄偶然闖進來，時岳寧也該是不高興的。
“上車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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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六過去，沈鴦在的，你能見一見她。”
時岳寧突然說這話，像是給宋佳穗找的借口一樣。
宋佳穗自然接過這話來，說那自然是好，又說不知道沈鴦如今長什麽模樣，還說不知道沈鴦會不會認得她。
宋佳穗的嘰嘰喳喳聲音輕輕，自言自語而已。時岳寧只靜靜聽著，驅車開出胡同，並入主路。
……
又是一周匆匆過去，周五晚上下課時宋佳穗下意識摸出手機來，翻開短信，只看到最新一條還是上周日時的最後一條，宋佳穗回到宿舍時給時岳寧發出去的一句多餘報平安，除此之外再無其它。
沒有哪怕一個字關於明天的消息。
“等消息呢。”
宋佳穗被這背後的聲音嚇了一跳，下意識將手機的屏幕按熄，偏頭一看，是言雨婷的盈盈笑臉。
言雨婷笑嘻嘻道：“放心，沒有看見什麽。是和人有約，等著消息來嗎？”
宋佳穗搖搖頭。
“沒有？”言雨婷擰起眉毛，“時岳寧沒有約你出去玩嗎？”
宋佳穗這時才開口，也不說是否，只講事實：“時岳寧和他的朋友約了周六一塊玩，叫上我一塊兒去了。”
言雨婷眉間的小川字展開，熱絡挽起宋佳穗的手，與她一起走出教室去。
兩人一同下樓，言雨婷問道：“怎麽這就已經見朋友了？你們進度挺快的呀，多跟我講講。”
“也沒有什麽好講的，挺平常的一件事而已。”
言雨婷可不滿這態度，當即往下深挖：“怎麽會沒有好講的，上周你們出去說了什麽做了什麽？怎麽就約到這周去見他的朋友了？”
宋佳穗想了想，將措辭整理：“不是特意去見他的朋友，是上回和他去吃飯的時候，恰好見到他的一個朋友，那朋友順嘴跟他提了一句，問他下周要不去打麻將，又順嘴問了我要不要一同去。幾句好好好，這局才定下來的，也不是特意帶我去見。”
言雨婷噢了一聲，與宋佳穗走出教學樓去，走進深秋的夕陽夜色中，往食堂走過去。
言雨婷還問道：“什麽時候見啊？”
宋佳穗回答道：“這周六，具體時間還不知道。”
言雨婷問：“啊？怎麽會？”說完她反應過來，“是在等這個消息呀？”
宋佳穗點點頭，剛要說話，衣兜裏頭的手機震動幾下，她低頭拿出手機一看，是時岳寧發過來的確認短信：明天下午一點，還是老地方，可以嗎？
言雨婷看不見屏幕上這些字，但是把宋佳穗的動作看在眼裏，打趣道：“這不是來消息了嗎？”
言雨婷看見宋佳穗臉頰在這深秋風中微微泛紅，看她打下幾個字回覆過去。
宋佳穗回覆道：好的。
可是宋佳穗周六下午一點時，明明已經站在了之前約好的湖邊，可是仍然沒有看到時岳寧的車開過來。
時岳寧從不晚到，宋佳穗從包裏拿出手機來，看了眼時間，想了想，還是決定給時岳寧發消息。
問什麽好呢？宋佳穗打下“時先生你到哪裏了？”，又刪掉了變成“時先生，我在等你了。”，又刪掉，想打回之前的那一句“時先生你到哪裏了？”
文字打上去，宋佳穗正準備要發出去，不遠處兩聲尖銳喇叭聲，倒是先將她嚇了一跳。
一輛全黑轎車從路的盡頭全速疾馳而來，宋佳穗認出那是時岳寧常開來接她的車，但她也肯定，那駕駛室裏頭坐著的一定不是時岳寧。
宋佳穗往路邊退了一步。
那車開到近前來，減速急停，車窗落下來。果然，是池澄從駕駛室那邊探過來，斜斜將手掌支撐在副駕駛的車窗上，擡頭來從瞧她，眼睛還是調笑盈盈，說出來的話也是討打。
池澄說：“哎，對不住了小宋妹妹，不是時岳寧開車來接你，叫你失望了。”
宋佳穗臉頰沒有紅半分，她彎下腰問道：“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？”
池澄搖搖頭：“不算大事，他臨時有事要忙，讓我來接你過去而已，他也會來，就是得晚點到。你瞧瞧手機，他說他跟你發消息了來著。”
宋佳穗低頭看手機，還是沒有新消息進來，回退回去一看手機信號，居然是沒了信號，需要將SIM卡拆出來重裝再看看。
池澄遞過來手機，說：“你跟時岳寧打個電話。”
宋佳穗沒有接過來，直接開了車門上車，說：“沒事不用打電話了，先走吧。”
池澄先是楞住，繼而笑笑，一面丟開手機準備開車，一面笑著調侃道：“真不打電話確認？小宋妹妹這麽信任別人啊？這要是被拐了可怎麽辦？”
宋佳穗戴好安全帶，安安穩穩在副駕駛室內坐好，說：“你也不是別人不是？我們走吧。”
池澄笑了兩聲，沒有回答，開車往校門去。
宋佳穗又說：“你不是還開著時岳寧這輛車嗎？我認得的。”
池澄點點頭，眉頭倒是皺起來：“這輛車醜死了。我說我開我的車來，時岳寧還說我的車開不進來，沒有通行證。我說不就是燕大一個通行證，怎麽弄不來。可他又說這車你認得。真是有意思。”
車穩穩當當開出校門去，走上大路，平平凡凡地融入普普通通的車水馬龍中。
池澄問：“那你和時岳寧的交情，可不僅僅限於幫個小忙吃個飯吧，連這車都認得。”
宋佳穗回答：“認個車而已，不算難事。給梁慧虹教授當陪同的那段日子，時岳寧都是開這輛車的，怎麽會不認得？”
她又說：“你在我這兒刺探情報，不怕我扭臉給時岳寧告狀。”
池澄嘿嘿笑兩聲，倒是還不肯收斂，說：“都說那個什麽風，耳邊風，吹不得。”
什麽耳邊風，宋佳穗當然聽懂了。
池澄又說道：“我沒有惡意，小宋妹妹，時岳寧身邊八百輩子沒有個女孩子，朋友們好奇也是很正常。”
宋佳穗沒有繼續發問。
池澄話題一轉，問道：“小宋妹妹你是第一回來北京？”
宋佳穗默了片刻，說：“小時候來過一次，年紀太小，都忘了。”
池澄只當她是從來沒來過北京的，將她的話都抹去，說：“既然是這樣，趁著在這兒讀書，好好玩玩走走。可惜時岳寧接下來這陣子估計是要比較忙咯，不過也沒關系，你要想出門，喊我帶你也是可以的，我閑吶。”
宋佳穗笑笑，笑池澄這紈絝風流樣子。
宋佳穗問道：“時先生接下來會很忙嗎？”
池澄點點頭，說：“你知道沈家孫輩裏有個排行最大的，叫沈禮秦。我記得上次見面的時候還聊過，他跟時岳寧原本是指腹為婚的。”
宋佳穗點頭：“是呢，你說過。還說他要回北京了，很多人不想要他回來。是這樣嗎？”
池澄笑說：“你記得的還挺多。”
宋佳穗沒有回應，只等著池澄說下去。
池澄只是說：“他要是回來，是要找時家晦氣的，時岳寧現在是被時家人從國外找回來當槍使喚，你說，時岳寧是不是很無辜？”
宋佳穗問：“為什麽他要來找時家的晦氣？”
正好一個紅綠燈在眼前，池澄停下車來，單手撐著方向盤，笑著問宋佳穗：“怎麽你不問時家人怎麽把時岳寧推出來當槍使的？反倒問別人的事情。”
宋佳穗說：“沒有這個沈禮秦，也不就沒有時岳寧被當槍使的事情了嗎？這是不是問題根源？”
池澄聳聳肩膀，側身等著紅綠燈最後幾個數字過去，腳下輕輕一踩，將車開動往前。車往前同時，池澄說：“是也不是。”
宋佳穗沒有繼續追問。
池澄說：“你也看見沈家那個小院子了，那可不是沈家老宅，不過就是從前的一個小院子，沈家奶奶陪嫁裏頭的一小點點而已，待客都輪不上，也就是偶爾去住兩天的。可現在沈家大房那邊，也就剩下這麽點兒了。這些啊，都是拜時家所賜，你說這沈禮秦要不要來找時家人的麻煩？”
宋佳穗此刻發問：“你是說，是時家讓沈家這麽落敗的嗎？兩家關系不是還挺好的？”
池澄撇撇嘴，說：“好是好，三代人結親的結親，當朋友的當朋友，當同僚的當同僚。可是沈家大兒子貪的事情被捅出來，查也是要查的，這不就落到時家頭上了，還是落到時岳寧父親頭上。”
宋佳穗問：“沈禮秦這麽恨時家，是因為被捅出來這件事，和時家做的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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